累月

杂食党,然感情苦手

【跳逗】月夜杂谈

今天也还是在圈与圈之间反复横跳

护法和神医

私设了姓名

只会写些莫名其妙的小段子真是对不起QAQ

ooc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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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奇阁里有一位神医,是个小道士,年纪不大、个头不高,医术却好得很,已经是江湖里极负盛名的医者。

这样的大夫在江湖里又贵重又不好混,一方面为了让他给自己治病,一定有的是人愿意帮他忙,可是另一方面,他名气太大,要是有人找上门来,非要他给人治病,他治不了……那还不玩完?

于是,常年生存在高危复杂环境中的小神医机灵得很,危险一动他就能闻到味儿,跑跑藏藏躲躲的本事是专业的。

医术好、智商高、年轻、机灵,还长得挺可爱,这样的少年神医一听就很有前途。

 

可惜命不好。

 

窦豆曾第一万次的叹气,摸着他那把祖传的剑。

这把剑叫雨花剑,是他亲爹留下来的传家宝,名气不小,质量很好,可惜名气太大了,就很容易招来麻烦。

最近江湖上最出名的消息莫过于魔教大肆追杀七剑传人的事了,比较出名的都已经遭了毒手——长虹剑的老一辈持剑人白老先生已经死了,据说他的儿子白虹正被追杀,而玉蟾宫的蓝宫主因为美貌,还被额外要求逼婚。

窦豆还没有暴露,他很年轻,都没成年,虽然是个出了家的道士,但是觉得自己剩下的人生还有很多的时间和快乐,他承认自己胆小怕死,可是要是把这把剑扔了假装自己根本不是雨花剑主——可能会被他爹托梦。

不,唯独这个一点也不想要。

 

忐忑不安的他被受伤的白虹少侠和蓝兰宫主找上了门,胆小人设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先帮了忙,看来他是下不了船了。

 

此后颠沛流离、生关死劫,再不回头。

 

友人们都知道,他的大义是可以被保证的,只是胆小也是真的胆小。

 

这年头,少年成名的人多半有点心酸往事,窦豆自觉是个清新脱俗的存在,可是也没能逃脱这个设定。

魔教排除异己的行为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虽然窦家一直低调的很,但他还小的时候家里就也被灭门了,那时候魔教还是暗地里行动,行事谨慎,他被藏在水井侧壁的暗洞里,险险活了下来。

那时候他还小,很容易塞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去。

可是作为一个从小就比身边所有孩子都聪明的神童,窦豆当然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以及他们俩被杀的事,后来他流落街头,要饭的日子也不短,即使机灵可爱,能说会道,但还是又被打的很惨,正好遇到下大雨,伤口发炎引发发烧,聪明的脑袋差点永远离他而去。

那时候窦豆小小一团缩在墙角,他怕死,想爬出去求助,可是既动弹不了,也知道大约不会有人帮他。

就是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大概真要去投奔父母了。

可是天不亡他,老道士从旁边走——那时候他还年轻一点,古里古怪的,嘀嘀咕咕着从旁边走,背着个大药箱。

他看到了墙角的窦豆,盯了一会儿,得出了结论。

“可怜啊,活不了了。”

 

窦豆不知道自己力竭的身体是怎么动起来的,只记得自己拼了命一样的拽住了老道士的袍脚,大喊:“我能活!”

 

后来据老道士——也就是带他回道观抚养长大的师父说,那时候他根本没有大喊,声音跟蚊子哼哼没什么差别,可是攥着别人袍子的手却死紧死紧的,要不是他当时低下头去拽袍子,还听不到那一句一句的“我能活”。

 

蚊子哼哼就哼哼吧,窦豆想,起码没真那么丢人的去见父母,那么冷那么饿,孤孤单单一个人,滋味一辈子忘不了,于是他自动将那时的无助带入了死亡的感觉,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心底一寒,害怕得不得了。

 

怕死就是这么来的。

 

老道士医术非常好,如果不瞎“创新”那大家都很信任他,所以窦豆也开始学医——在出家当小道士之后。

就是胆子贼小,烧火都不敢用稍微短一点的柴,劈柴的时候自己把斧子把续了一倍,见别人稍微有个头疼脑热就要自己赶紧熬预防药。

而他师父不仅不觉得丢人,还很欣慰的表示就是他这么胆小的人才能当好大夫。

“你记住了,命就是最重要的,什么时候人都不能丢了命!”

 

从自己一个人的怕死,到把这心情发展到所有人身上,这大概就是不着调老道士版本的医者仁心了。

 

他作为一个老头子来说肤浅的有点过分了,作为一个师父来说,却让窦豆老是觉得自己资历不够——跟老油条没得比。

 

万事既毕,他一个人回到六奇阁里,看着圃里乱糟糟的景象,一边整理一边想——其实他还挺幸运的,虽然幼年命途多舛,但是到底没死成,被人带回去好好养大不说,还学医学的很有成就,日子过得挺高兴,被卷进这个事那个事,可是也交到了生死与共的好友,这辈子即使只有这短短十几年的功夫,他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如今喝了两口酒就开始摇摇晃晃不知所以的窦豆小神医又乱七八糟的想着,觉得自己的大脑陷入了从出生到现在以来从未有过的混沌中。

“啊,我看到了,十二只灵鸽围成一圈,跳舞跳得真好看……”

 

说着他就想抬手去碰自己的那一只,也就是最胖的小可爱,完全忘记了“自己看到的数目完全不对”这一事实。

结果仰得太狠,自己往后倒去。

 

有人默默地撑住了他,在他身后挡着,任由这个小酒疯子在自己胸膛上继续往后仰,还兀自疑惑的问着:“怎么抓不到?咕咕,咕咕?”

 

“咕咕什么啊……”陶曜无奈苦笑,“我的神医大侠呀,你怎么就非要喝酒呢?”说着顺手抬住那张有点儿圆的小傻脸,轻轻捏了捏脸上的小肥肉,“鸡腿不好吃了还是你神医眼光高了,嗯?”

窦豆迷迷糊糊的,却还是板起脸来,严肃道:“还行,加盐有点少,下次注意。”

被人捏着脸,说话都有点含含糊糊的,他大概也觉得有点不大对头,便很有气势的去拍陶曜的手,“注意、这次就先不说你了,吸取教训,知道吗?”

乐的陶曜拿扇子抵着头疯狂抖动笑,旁边还清醒的白虹和潘达也都扶额。

 

喝大了以后,这本就不大的小脑袋瓜真能缩水到鸽子大小。

 

不过都严防死守他了,结果这小子偏偏能突破各路防守,在酒桌上顺利把自己的果露跟人家的酒掉个儿。

行吧,眼看着这人是不好管,还是赶紧送他去睡吧。

大家都是好友,十里画廊地方大,做主人的潘达扩建家里的时候顺便给朋友们留了屋子,陶曜跟潘达打了个招呼,便夹着窦豆往外走,走前不忘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毫不意外的尝到酸甜的味道——因为每次都跟窦豆挨着坐,他已经是当仁不让的“换酒”选手了。

 

没办法,别的都成双成对的,就他们俩只能艰难求生,不这么排座位还怎么排?

 

虽然只是临时一住的地方,但是好友用心兼夫人贤惠,陶曜把窦豆扶过来之后,不出意外地发现十分整洁。

——不大舍得把这小酒疯子放进去糟蹋的那种整洁。

 

窦豆不知道陶曜在心里怎么想,他是被半拖半扶过来的,到门口之后可能预感到,自己如果被扶进去了,就要老老实实的、今晚浪不起来了。

于是他抱住了门。

 

“你倒是快动弹动弹啊……”

陶曜无力地叹气,希望通过好言相劝这样和平的方式把他弄进去。

 

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窦豆醒着的时候就已经够难搞了,他喝醉了之后只会更让人绝望。

 

于是陶曜恶从心起,已经有了主意,貌似温和的拍上窦豆的小肩膀。

“?”

被拍了一下的窦豆露出一个询问的表情。

 

下一秒他的胸膛就被磕在了硬邦邦的肩膀上,那玩意儿比他自己的要宽一点,而且很显然肉比较少,硌得慌。

刚刚吃吃喝喝了一番的窦豆没有吐出来全靠老天保佑。

 

陶曜扛着麻袋大步流星。

 

等窦豆反应过来准备踢踢打打挣扎的时候,陶曜已经果断的把他往床上一扔,被子一盖,准备工作十分充分,坐在床边安稳的样子看起来下一个呼吸就能开始给他讲睡前故事。

窦豆:= =

 

没错,他好呆啊。

 

不过本来极其难搞的人躺到床上以后,却反而乖巧了不少,眼神直直的看着上半空,又安静又沙雕。

就是他好像翻脸不认人的有点过分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过河拆桥到陶曜都要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气都没法儿生,于是他微笑着回答这位大爷,“您太沉了,我稍微歇一歇。”

 

在这里说明一下,窦豆还在生长期,他看起来瘦不拉几的,但是肉一点儿不少,跟个实心小秤砣一样,老江湖也能被他坠的肩膀疼。

 

对自己的体重没有一点自我认知的窦豆出离愤怒了。

“我一点儿也不沉!”

基于这一点他提出了合理的猜测,“肯定是你年纪大了实力退化,你去外面拼命搞出暗伤我管不了,借此污蔑我可就忍不了了!把胳膊伸过来!”

说着就倔强的去够陶曜的手腕,难为他,醉的像个小傻子一样把脉动作还是记得那么溜。

 

陶曜就坐在他床边,本来笑嘻嘻的看着他张牙舞爪的反驳,却不防这一扑,怕他迷迷糊糊的翻下来,就没躲过去,被抓了个正好。

他的手腕被窦豆抓在手里,那手上肉乎乎的,窦豆年轻,又正喝了酒,身上自然是热气蒸腾的,这会儿那微凉的手腕只觉得又热又软,还挺舒服,于是他就没挣,半玩笑着任他折腾。

“随你随你,神医免费把脉,我这还赚了不是?”

 

窦豆抓了半天,整个人都还迷瞪着,简直是把着什么就忘了什么,最后眯着眼把陶曜的手放到面前摆好,又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搭在一边,仔细观察。

沉默之后,他半抬起头,严肃的说道,“我不沉,这完全是因为你太瘦。”

 

这话突兀,但是若看两只放在被面上的手,就会明白他的意思了。

只见得陶曜的那只手白皙清瘦,细细长长的放在那儿,即使什么也不做,却已好似泛着美玉般的温润,自然是极为好看的。

——窦豆的小手又灵活又可爱,泛着已经洗不去了的药香,单独拿出来一看自然无一处不好,就是可惜跟旁边那只一起看的时候,真看起来像个小胖子的手。

 

作为一个大夫,他自认年纪轻轻也从不放松个人养生,身体状况绝对达到了全国平均水平以上很多——怎么可能胖吗!

所以当然是要从另一个方向解释这个问题!

 

“亏你还抢我的鸡腿,那么多次!你竟然一点都没有长肉!”窦豆回忆起自己认识陶曜以来的日子,为那些没消失在自己嘴里的鸡腿流下了不平的泪水。

 

被他揪住了衣襟,还被口口声声的讨伐着,陶曜努力的挣脱,“你清醒一点啊!”

 

晃着晃着晃得窦豆眼晕,胃袋里的酒水仿佛在脑子里晃荡,他突然间就放了手,“啪嗒”一声倒在了床上。

“不行、不行,鸽子,鸽子们又来了……”

 

猝不及防被“释放”的陶曜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两手交叠在额头上,保持这个古怪的姿势痛苦的摇摇头,在那里不知道嘟囔什么,直到听着他的声音慢慢变小,然后又糊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窦豆翻了个身,把红扑扑的脸对着外面,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内侧,照着他呼吸的一起一伏。

“唉,”陶曜隔着被子拍了拍窦豆的小肚子,笑道,“好好睡吧。”

 

在这里耽误了点时间,回去的时候月光大亮,大奔醉的一塌糊涂,潘达也睡着在席间,白虹微醺着执杯浅饮,视线有些迷茫,正对着不远处抱着潘欢欢的蓝兰笑。

笑的傻乎乎的,却也挺好看。

 

陶曜笑着走上前捞了一把潘达手里将落未落的酒杯,顺手扶正,好叫他别自己歪到地上。

不过一会儿功夫,莎莉、蓝兰还有达夫人都过来帮着收拾了,莎莉揪着大奔的耳朵问他为什么又喝那么多,达夫人也无奈的摇头,白虹呆呆的抬头,对上蓝兰的视线,两人都轻轻一笑。

 

唉,陶曜又感觉到了没老婆的孤单。

 

算了,明天跟着神医一起好了,去六奇阁蹭几天饭而已,应该还不会被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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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过年入了这个股,发现神医真可爱,可能是因为我是狗派?(你滚)

我可真是个肆无忌惮的杂食党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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